小笛捂住發紅的臉頰,眼淚在杏眼裏打轉,但是沒有落下來。
“你……你打我……”小笛怒道,“就連太子妃在的時候,他都沒有罰過我!”
胡月兒輕蔑地笑了一聲:“那個太子妃?現在不是沒在了麽?難不成你還指望一個死人替你撐腰?”
小笛咽不下這口氣,據理力爭。
“可我是服侍過太子妃的,是麒麟府的一等丫鬟!不是你的仆人!”
“以後就是了。”
胡月兒從小笛身前走過。
“你可別忘了,我今後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從今日住進麒麟府開始,你就是我的丫鬟,身為仆役,我想罰就發。”
小笛手背把淚珠一抹,一把拖住胡月兒的手臂。
“站住!這間屋子是太子妃住的!是給他留著的,是我……還有殿下的念想!”
“我聽聞你家太子妃在世時便不受殿下寵愛,最後被當眾休妻,死了又有幾個人記得?平白還霸占了這麽好的一個院子,空在這裏也可惜。”
胡月兒去打小笛的手,但小笛死死抓住她不肯鬆開。
“死丫頭,你趕緊鬆開!”
“我不!”
小笛和胡月兒爭執不下,兩個人都不肯退讓,在主院門口吵吵嚷嚷,引來府裏不少丫鬟婆子們指指點點。
“小笛。”
低沉但威嚴的聲音出現,小笛和胡月兒才停止拉扯,恭恭敬敬地朝君麒玉福禮。
“怎麽在這地方吵鬧?”
君麒玉眉心蹙成了川字,但他語氣平穩,還並未像以前那般動輒發怒。
“殿下……”
小笛滿腹委屈和憤怒,正準備張口告狀,卻止住了嘴。
她說了又如何?
宋禮卿已經走了一年多了,太子殿下除了特定的節日去悼念一下,平時再無一丁點兒思懷。
多半……多半也淡忘得差不多了吧。
以小笛對君麒玉的了解,他本就是個薄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