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教導,來自符騰堡公國的,路德維希斯·埃德蒙小姐。”
伯爵的法語一如既往地華麗優雅,隻是說出來的話極其的匪夷所思,就像是歌劇院精妙絕倫的機關被無形的手按動一般,侍從們嘩然大笑起來。
“或者,來自英格蘭的路德維希斯·弗朗凱蒙·埃德蒙小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弗朗凱蒙聽起來並不像個英格蘭名字。中校,你覺得哪個更符合歐羅巴新娘的身份呢?”
在一片的嗡嗡笑聲與議論之中,伯爵的聲音不大,卻讓我有種被通體冰涼的毒蛇纏上的錯覺。
“對不起,大人,請原諒我的愚鈍,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我幹巴巴地說著,不自覺地想後退一步,結果立刻就被我背後的男仆伸手扣住了肩膀。
伯爵對我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他忠實的惡犬們就推搡著我往前走,眼看著離伯爵越來越近,我下意識地反抗,突然間背後一個很大的力道襲來,將我整個人推得撲倒在伯爵椅子前的地毯上。
突如其來的粗暴對待讓我有點猝不及防,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是個我不認識的男仆,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隻是急於在主人麵前表現自己。
在我再次將目光轉向伊恩伯爵的時候,一個明亮的銀白色從我的視線裏劃過,一時間,曾經噩夢般的經曆帶給我的深入骨髓的恐懼幾乎將我整個人都凍結起來。
——是那條曾經帶給我無盡痛苦的鞭子。
伯爵肯定將我的恐懼盡收眼底,他嗤笑了一聲。
“看來您還記得它啊,中校。”
柔軟的銀白色如同蛇一般落到僵硬得一動都不敢動的我的脖子上,繞了一圈,突然間伯爵一用力,硬是硬生生將我拉過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唔!!!”
在那一瞬間,我以為他想就這麽活活勒死我。
火辣辣的疼痛在脖頸間蔓延開來,我雙手並用扯開纏繞在脖子上的絞索,拚命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