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降溫,讓初來乍到的旅人們措手不及。
飛機甫一落地,高填藝就將手機的信號打開,信息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她埋頭回複信息,對天氣和溫度都毫不關心。
周啟潔才走上登機廊橋就打了個噴嚏,她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語道:“鯉城多少度?”說著,已經拿出手機查看天氣信息。
這座新的航站樓是去年落成並投入使用的,曾硯昭上一次離開鯉城時還沒有。如今他和周啟潔並肩走,看廊橋外的停機坪,全然沒有再次回到鯉城的感覺。
他們走進航站樓後不久,周啟潔接了一通電話,對曾硯昭說:“老師,鯉城市規劃局的梁主任剛才來電,說已經在國內到達口外麵等我們了。還有常覺寺的知客和一名司機。”
走在前麵的高填藝聽了,回頭驚訝道:“知客?和尚?”
周啟潔點頭。
高填藝似乎無法想象僧人出現在機場航站樓內,問:“知客是法號?法名?”
“是寺廟中負責接待賓客的僧人。”周啟潔解釋。
“哦……”她看起來依舊在試圖理解這件事情,對於手機那一端的念想,暫時沒有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兒,高填藝像是終於把狀態調整過來了似的,耿耿於懷地問:“長秋寺那邊沒聯係嗎?”
他們師生之所以會一同來到鯉城,是有任務在身。一是應鯉城市政府的邀請和學校的委派,為千年古寺長秋寺修建新的戒壇,二是翻修與長秋寺同在祿圓山的常覺寺。因後者是和秣陵大學建築係合作的項目,他們選擇和秣大的師生團隊一起住在常覺寺,但給長秋寺修新戒壇是他們的主要任務。
修建長秋寺戒壇是鯉城市規劃局的項目,長秋寺的人沒來,反倒是常覺寺的人和市規劃局的代表一起出現,這的確容易讓人產生疑惑。
周啟潔斜瞄了曾硯昭一眼,說:“曾老師沒讓他們來,說開會的時候見就好了。壓根沒告訴他們航班號。那個市規劃局的梁主任,之前好像也沒讓他來?”她把這個試探性的問題拋給曾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