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嗷嗚——”夜裏本該靜寂無聲的寺院內,貓叫春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聲音慘烈得像是無辜的孩子被打得哇哇大叫,既瘮人,又叫人心焦。
難以入眠的鬱弭在**緊閉著雙眼,因怕被兩個室友發現自己深夜還沒有入睡,一動不動。
但貓的叫聲依舊不絕於耳,漸漸地,鬱弭甚至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依稀聽見睡在對麵**鋪的餘森輝嘟噥道:“怎麽回事?到底有幾隻貓沒有絕育啊。”
沒多久,巡更的釋知悟在樓下小聲喊道:“去那邊,去那邊。”
鬱弭才知道,原來剛才叫春的貓一直在宿舍的樓下。
他重新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心經》,想象腦海中有一個木魚在不斷有節奏地敲打,希望可以幫助睡眠。
“篤、篤、篤……篤、篤、篤、……”
四下慢慢變得安靜,如同陷入了空寂當中。
耳畔似乎有微風拂過的聲響,那也是空,使人如同置身在空曠的房間內,四麵回響,一無所有。
又像是置身於水中,世間一切全被隔絕,唯剩下自己的呼吸被清清楚楚地感受。
呼吸,是平穩的呼吸。鬱弭平穩地呼吸著,不知從何時開始,耳畔的風中夾雜著一絲親昵的笑意,連耳朵上細細的絨毛也被風包裹著,變得潮濕。
鬱弭睜開眼,看見是葉懿川坐在他的身上,此刻正俯首在他的耳畔輕笑。
他頓時愣住。
“葉、葉總……”呼吸仍不急躁,卻是成段落的,深一個、淺一個,鬱弭忘記了呼吸的法門。
葉懿川白皙的皮膚透著潮紅,眼中是慵懶而嫵媚的笑意。
“鬱弭……”葉懿川在鬱弭的耳邊輕聲喚,用一隻手像是羽毛一般從他的胸膛滑過,慢慢地,指尖仿佛是羽毛的尖尖,落在他小腹上的皮膚,“鬱弭,讓我嚐嚐看,你是不是甜的。鬱弭,你是甜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