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曾硯昭去機場的那一天,他明明說過歸期是下一周的某一日,結果,鬱弭等了半個多月,遲遲沒有等到曾硯昭說回來的消息。
曾硯昭非但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就連平時的聯係也少之又少。
鬱弭覺得,曾硯昭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他在鯉城的每一天過得怎麽樣。
誠然,每一次鬱弭給他發消息,他們都能聊上好一會兒,哪怕是發微信發到三更半夜,曾硯昭也從不說時間晚矣,但是假如鬱弭沒有主動發出第一條消息,曾硯昭很有可能一整天都不會聯係他。
比起寺院中枯燥無味的生活,回到析津工作的曾硯昭每天都會很忙碌。而且,曾硯昭有他的顧慮和體貼,很有可能等到晚上閑下來了,夜已經深,他就抱著不打擾的想法沒有聯係。這些都是鬱弭的猜測。
鬱弭厭惡這樣的猜測。他以前就是靠這種猜測度日的。
可是,這次明明是曾硯昭在追求他,說想和他交往的,不是嗎?為什麽他還是成為了不斷為對方找理由的那一個呢?
鬱弭曾考慮過把這種想法向曾硯昭抱怨,可遲遲沒有答應曾硯昭交往的要求,又使得他這份心思像是予取予求。
他到底還是什麽也沒有說,隻等著曾硯昭什麽時候能自己開竅。
而後來他失望地發現,曾硯昭非但沒有因為他的刻意冷漠而變得主動一些,反而能夠連續兩三天都沒有一點消息了。
鬱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後得知曾硯昭什麽時候回常覺寺,居然是從他的學生口中。
這十幾天來,天氣晴好,方訓文他們每天都能按時工作。羅漢殿那邊的工作完成以後,他們把地點轉移到了伽藍殿。
鬱弭根據蘇春媚的安排,每天和他們在一起,負責維持工作現場的秩序。
早晨他們起得晚,早餐全是通過在外麵超市買的麵包和餅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