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後,鬱弭和曾硯昭一同搭乘網約車回到常覺寺的山門前。
鬱弭是和寺裏起了些矛盾,負氣出走,雖然決定和曾硯昭一起回寺裏了,可一路上還是忐忑不安,不知等見到住持他們的時候,應該如何應對。尤其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住在同一間宿舍裏的莫舒雲。
不過,等他們回到寺中,鬱弭卻發現他將自己看得太重了,不禁覺得好笑。
午後的禪院相較於往常,熱鬧非凡。不但所有的誌工、義工都在各處寶殿裏收拾打掃,雲水堂更是貴客如織。
這光景讓二人都好奇,看到雲水堂門前的告示,才知道原來兩日後常覺寺要舉行“禪七”。在寺中修行的人們都在為禪七做準備,也有不少雲遊的僧人陸續抵達常覺寺,要參加這次活動。
告示上雖然寫著禪七的注意事項,但鬱弭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還沒來得及問曾硯昭,維那師釋知廣就走了過來,喊道:“曾師兄!”
二人向釋知廣行禮,後者回了禮,問:“我聽說,你昨晚請假,出去了?”
凡是在寺中掛單修行的人,維那都要過問。曾硯昭答說:“對。我出去了一趟。”
“做什麽去了?”他又問。
明明問的不是自己,鬱弭聽了,卻先緊張。
反而是曾硯昭從容不迫地回答:“鬱師兄昨天晚上在外麵喝醉了,我去找他,送他到酒店。等他的酒醒了,我們才回來的。”
鬱弭知道曾硯昭不說謊,可是他居然這麽老老實實地全說出來了,實在讓鬱弭捏了一把冷汗。他的話剛說完,鬱弭就感覺釋知廣懷疑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鬱弭慚愧地低下頭,說:“我違反了寺規,聽憑寺裏處置。”
“哈,你是誌工,也沒皈依,我處置不了你。”釋知廣笑答,又道,“不過,假如你出去之前沒和誌工組那邊請過假的話,你還是去找蘇師兄,問問她打算怎麽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