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竊的畢竟是周啟潔的方案成果,既然住持說要找王譯旬來,曾硯昭也給周啟潔發了信息,讓她到方丈室來,當麵和王譯旬對峙。
這是她們二人之間的因與果,曾硯昭雖然是周啟潔的導師,但真正要處理,他認為還是得周啟潔自己出麵決定。
周啟潔收到消息後沒多久,就來到了方丈室。不知是她來得太急或是情緒激動,她的呼吸一時緩不過來,臉頰上滿是紅暈。曾硯昭向她說明了情況,她聽說確實是王譯旬拿走了她的方案,麵色一下子就青了。
許是礙於住持在場,在王譯旬出現以前,她不敢發作。隻悶悶不樂地站在曾硯昭的身邊,安靜等待著。
不久,王譯旬來了。
她穿著誌工馬甲,衣著樸素,麵容看起來衰老而疲憊。見到周啟潔已經在方丈室,她垂著眼簾,走進方丈室後向大家行了禮。她雙手合十的動作做得很短,一瞬間就把手放了下來,或許是心虛的緣故。
釋靜吾尷尬地看看曾硯昭和周啟潔,對王譯旬說:“王師兄,你拿了周師兄的東西,要是還在,就還給周師兄吧。”
她抬眸匆匆瞄了周啟潔一眼,慚愧地低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遲疑了分秒,最終選擇遞到周啟潔的麵前,唯唯諾諾地說:“周師兄,對不起。我因為私心,偷拿了你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希望你能夠既往不咎。”
周啟潔迅速把U盤拿過來,在手裏摩挲了兩下,置疑道:“都在裏麵?”
“哎。”她應著,像是歎氣。
釋靜吾說:“要不,周師兄,你用我的電腦查看一下吧。”
他畢竟一把年紀了,又是一寺的住持,這麽打著商量說話,周啟潔頓時有了些莫名的愧意,說:“不用了,我信得過王師兄。”
聞言,王譯旬的睫毛顫了一顫。
周啟潔看看曾硯昭,沒說別的,隻沉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