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晏池才踩著虛浮的步子走進了後院裏。
宋錦書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通紅地看著晏池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晏池有些頭暈,也沒有注意到宋錦書異常的臉色,同小和尚交代了香火堂的注意事項之後就領著人離開了。
沈毓休陪著父母上山求佛,一家人準備在寺廟裏過一夜,便不和兩人一起回城內。
晏池一坐進馬車裏就靠著車窗沉沉地睡去,宋錦書不敢打擾晏池休息,就從懷裏將菩提果拿出來,用幹淨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幹淨了。
馬車行駛到晏府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明亮的滿月掛在夜空中,宋錦書下了馬車抬頭一望,月光灑了滿肩。
晏騁老早就在府門口等著了,看見宋錦書從馬車上下來,也不上前去攙扶。靠在門口的石獅子上,癟著嘴巴一臉委屈的樣子。
晏池臉色蒼白被丫鬟扶著回了院子裏,宋錦書拉著晏騁的手往裏走,卻拉不動他,隻好陪著他站在門口賞月色。
“你有了大哥就不要我了,”晏騁身上帶著酒氣,靠近宋錦書耳邊說話的時候,濕熱的氣息噴灑到他臉上,“我在家等了你幾個時辰,你現在才回來。”
宋錦書抬手摟住靠過來的晏騁,因為穩不住身形往後退了幾步,抵在身後的石獅子上才堪堪止住步伐。
“你,你,喝酒了。”
宋錦書吃了幾天藥,每晚又被晏騁捂在被子裏說盡了下流話,平常的交流已經不成問題了。在晏騁麵前膽子也大了不少,就是說話還有些結巴的習慣,需要時間去改正。
“嗯,喝了一點。”晏騁沒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宋錦書的身上,他掛在宋錦書的背上,往前推著人走,“晚上接待了城西的嶽老爺,說是要給兒子辦婚事。”
前院裏的丫鬟們看見了,紛紛捂著眼睛紅著臉不敢看,端著水路過的盈碧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