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蒞臨鹽城,城內大大小小到客棧幾乎都住滿了人,晏騁來鹽城常住的那間客棧連下等房都不剩。
姚紹卿看出兩人的為難,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羊脂白玉,上麵鐫刻著祥雲的圖案,錯綜複雜組成了一個“卿”字。
“我們在祥玉客棧訂了幾件客房,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拿著這塊玉佩去客棧便好。”
晏騁猶豫了幾秒就伸手接下了這塊玉佩,皮膚接觸到玉佩感觸到溫熱細膩的手感,是塊好玉佩。
“多謝王妃。”
四人很快在城中的岔路口分道揚鑣,姚紹卿和坐上馬車去了驛站,晏騁與人約定好的時間在這個月月底,還有四五天的時間,他索性拉著宋錦書的手不緊不慢地往城中走。
鹽城不比幽都,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店鋪開著門,生意蕭條,茶館裏三三兩兩坐著幾桌人,說書人神色倦怠,手裏的響堂懶懶地敲著桌麵。
鹽城的六、七月不熱,走到街道兩旁還有微風襲來,宋錦書水藍色的輕紗被吹得輕輕飄動,他身上淡淡的桂花蜜香氣順著風飄進身邊人的鼻腔內。
晏騁心念微動,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宋錦書的手心。
街道兩邊的樹木越來越多,看著晏騁把自己越帶越遠,宋錦書輕輕地扯了扯晏騁的衣袖,疑惑地望著他。
這意思很明顯了,是在詢問晏騁要去哪裏。
想起王大夫說過的話,晏騁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同樣回以疑惑的眼神。
“怎麽了?”
宋錦書幾日積鬱,又不怎麽樂意說話了,聽見晏騁反問他,幹脆默不作聲地跟在晏騁身邊不再出聲。
可晏騁卻不輕易放過他。
在大街上扭頭親在了他臉上,柔軟的嘴唇擦過臉頰,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宋錦書隻覺得晏騁親過的地方燒了起來,火沿著皮膚蔓延到脖子根處,他露在空氣裏的皮膚都泛起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