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人不會趕人,蕭頤澤名正言順地以姚紹卿抓著他的手他掙脫不開為理由留在了姚紹卿的廂房內。
柳琮推開門進來,發現蕭頤澤正抱著人往**放。回想了一下姚紹卿這段時間憔悴的樣子,他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的樣子默默地退了出去,將廂房的門關上了。
方鈞正好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鈞哥。”
方鈞是從小跟著蕭頤澤長大的近衛,蕭頤澤成為了端親王之後,將禁軍總督的位置交給了他,於情於理柳琮都應該尊稱方鈞一聲方總督。
“愁眉苦臉做什麽?”方鈞生得比在邊郡長大的他還要高上半個頭,緩緩靠近的時候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大壓迫感。
柳琮卻渾然不覺,苦著一張臉跟方鈞抱怨。
“王爺一來鹽城,主子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柳琮比誰都要更加在乎姚紹卿的身體,看著姚紹卿日益虛弱,急得恨不得飛回邊郡去把自己的父親捆來。
他小時候貪玩上山被蛇咬了,如果不是姚紹卿替他吸出了毒血,恐怕等不到他父親來他就要死在深山老林裏與毒蛇為伴了。而姚紹卿也因此身體內的毒素久久除不幹淨,他的父親想不到辦法就隻能以毒攻毒,倒是讓姚紹卿得到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
從那個時候開始,柳琮就在心底把姚紹卿當做了自己的主子,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擋在姚紹卿的麵前。
唯獨他嫁給蕭頤澤這件事親,柳琮幫不到一點忙。
柳琮訴完苦才意識到方鈞來姚紹卿的廂房外一定有事情要說,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問道:“鈞哥,你是有什麽事情要稟報王爺嗎?”
方鈞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也記得姚紹卿剛到王府時的樣子。
紅衣少年,是攜著一抹春風進到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