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卿穿戴好,在用早膳的路上才看見顧傾城。
他身著著淡藍色的薄紗,一頭黑發高高束起,手持一柄木質長劍正在練武。
那動作行雲流水,劍尖仿佛帶著罡氣。凡是他掃過的地方,落葉都被他的劍氣帶著一同遊轉。
江子卿不由得看呆了。
顧傾城的臉上滲出薄汗,多添一分英氣。仿佛在給世人宣示:我隻是我,與性別無關。
“世子妃好帥氣啊!這柔中帶剛的氣勢,真不愧是將軍之女。”一旁的安石比江子卿看得還入迷,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得驚歎了一句。
江子卿看著安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心裏一陣不快,隨即一抬手敲在他腦袋上:“你倒是看得仔細啊!”
“小……小的知錯了,世子咱們還是去用早膳吧……”
江子卿本來抬腳都要走了,但是又停住了腳步,回身對著顧傾城吼了一句:“哎!你吃了麽?”
聽到江子卿的聲音,顧傾城向這邊看過來:“還沒。”
“一起吧。”
顧傾城收了劍,三兩步上前和江子卿並肩往正廳走去。
才剛到正廳坐下,一個小廝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世、世子……外麵、外麵有人找。”
江子卿的菜都夾到嘴邊了,被人這麽一打斷,有點不爽:“誰啊?大清早的?”
“是、是賭坊的王掌櫃。”
小廝的話一出口,江子卿的手猛然一抖,筷子上的菜也就這麽落在了桌麵上。
江子卿猛地衝到小廝的麵前,然後抓住了他的領子:“你說誰?”
小廝被嚇得不輕,他哆哆嗦嗦的指著門外說:“是……賭場的王掌櫃……”
“他居然找到府上來了?”
江子卿煩躁地一把放開了小廝,轉身就準備叫米賬房:“米叔!米叔!”
顧傾城看他連早膳都不吃,問道:“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