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我爹的後花園

第37章 戒斷反應

夜裏睡得不踏實,總是夢見自己孤立無緣地被鎖在那間木屋子裏。

手腳無意識地在病**掙紮,突然有踏空的感覺,驚醒過來卻是半邊身子都已經懸空。

急忙往回退,卻突然發現身後有個溫暖懷抱,很寬厚的臂膀,和兒時的記憶重合起來。我迷迷糊糊的,這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沒有長大,那些糟糕的經曆都是一場噩夢,扭頭蹭在身後人的胸前,一陣溫熱感覺,這初冬的被窩總是讓人難舍難分。

直到晨起,我都還沒覺出不對勁來,可能是精神和身體已經被麻痹了?我居然沒發現睡在我身後的是杜遵盛!

他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伸得老長,圈在我左腳的腳脖子上,想是夜裏我胡亂地蹬被子,他怕我著涼,即使在睡夢中,他也熟練地把我露在被子外麵的腳給圈了回來。

“你怎麽在這裏。”

我急急地從他懷裏掙出來,他見我又是一副將要炸毛的謹慎模樣,趕緊從我身邊下了床,還穿著單衣,臉上胡子拉碴的,眼神裏有說不出的委屈和悲傷。

他這個樣子倒是讓我感到一絲不忍,我擰起眉頭,心裏揪成一團,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對的。

白日裏又是趙情帶我去做康複,我好奇他怎麽不去走秀了。趙情見我問得認真,“噗呲”一聲笑出來。

“照顧你,現在是我的工作,我也很樂意接下這份工作。”

他笑得美豔大方,一個男人笑成這個樣子,在我的世界裏也是少見。不怪我曾經還拿他比做我的“繼母”。

但是簡單而平和的日子總是會走到盡頭,我戒斷反應犯了。

綁匪們拿我當實驗品,給我注射的全是高濃度新型毒品,雖然隻有那麽幾次,但是我的身體與神經已經深受其害。

午飯後沒多久我就發作了,像隻瀕死的獸類,朝後擰著脖子抽搐,手指蜷成雞爪子。初開始我就如癲癇患者發作一般,但是精神上的感知卻是複雜的,渾身發疼發燙發癢,我忍不了,大叫著“給我”,其實我都不知道那個毒品叫什麽名字,就這麽尖叫著,呐喊著,之前和我熟悉的小護士被我這副樣子嚇得噤了聲,她站在我的病房外哭得身子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