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又是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個月,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聽到這裏,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情緒,趙情幫著我收拾行李,杜遵盛站在門外正在等我,他早我半個月出院,但是我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他還是堅持每日都來照料我的三餐,連夜裏也會悄悄地過來陪我一起睡。我對他的抵觸情緒在這些點滴相處中少了許多。
“你出了院了我就不和你一起了,這份工作算是結束了,但是以後我有空還是會來看你的。”
趙情起身抱了抱我,他輕聲說道,一番話說得像是離別一樣,聽得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你能別走嗎,我覺得我和那個人還是很難相處。”
最近的我越發變得幼稚起來,此時央求著趙情,竟像是將要去幼兒園的小孩,一邊舍不得和家長分開,一點吐槽著園內的老師。
我用餘光掃到杜遵盛身上,向趙情示意著,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杜羽你可不能把我當你媽,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隻是在上班,照顧你是我的工作,你可以拿我當朋友,我也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趙情順著我的視線望去,也是將目光落到了杜遵盛身上,他有些無可奈何地回應我,說完話便把行李箱推給我,要我自己帶著行李走出去。
杜遵盛一直在我身邊守著,離我有大約兩步的距離,他也不幫我推行李,就這麽隔著一個還算恰當地距離陪著我,像是一個孤獨而沉靜的護衛。
我想到這裏,居然笑出聲了,他算哪門子的護衛,不強加他的意願在我身上就好了,算起來,我小時候受的傷,大半都是拜他所賜。
等我們倆一起回到家裏,他居然朝我伸出手來,我沒看懂,有點謹慎地朝後退了一步。
“你要幹什麽?”
我厲聲問道,心裏想了許多可能。
“把你行李給我,你現在一樓洗個澡,換身衣服,醫院裏的東西還是別帶進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