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裏,麵對一張又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題的考卷,嚴遲下筆的速度也十分迅速。
那些不認識的英文,就像是一個又一個老朋友在跟他打招呼,同時映入腦中的還有蘇遇帶他認識這些老朋友時的場景。
盡管蘇遇的話說得很重,在那樣的場景裏,答不上來就懲罰他,但所謂的懲罰不過也就是咬咬他的身上的肉。
那看著凶狠,咬下去第二天都留不住咬痕的疼痛,對摸爬滾打慣了的嚴遲來說,根本不算懲罰,反而是一種享受。
像逗貓一樣地享受。
他一旦答對蘇遇的問題,蘇遇就會心情頗好地眯起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眯眼的時候,月牙彎彎,他一旦答不上,蘇遇就會露出一副凶惡要咬自己的架勢。
不管是高興的他,還是凶惡的他,對嚴遲來說都像一種驚喜,不管他下一刻答出來的是什麽,都有種開寶箱的感覺。
時間久了,他不再懼怕那些煩人的英文,反而越學越有勁,偶爾複習前一天的知識沒有出錯的話,蘇遇還會給他一個驚喜大禮包。
這個禮包嚴遲把它稱作為修車。
為了鞏固嚴遲的知識,蘇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一些難記的點和車型折成紙簽,讓嚴遲挑一個,晚上就著紙簽上的問題進行修車。
嚴遲是修車人,而蘇遇自然就是那即將被修的車。
嚴遲現在每答一題,都能回憶起他與蘇遇一起攻克這些題時的場景,靜寂壓抑的考場沒有對嚴遲帶來半點壓力,反而從做題開始,他唇角的笑容就一直沒落下來過。
惹得監考的人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又痞又凶的年輕人,怎麽會在笑的時候,眼底溢滿了無盡的溫柔和繾綣。
幾場考試下來,嚴遲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還有些意猶未盡。
“考得怎麽樣?”一出考場來接送他的費揚就湊不過緊張兮兮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