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先生,日安。”賀部光修將風衣脫了下來,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夏目漱石站在休息室的窗戶旁,落日的餘暉打在了夏目漱石的褐色帽子上,他的手上拿著一柄手杖,與賀部光修的不同,裏麵沒有藏著帶著煞意的劍。
他雙手交疊在杖柄上,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小子,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夏目漱石轉過身,手杖輕敲地麵,那雙貓瞳盯著賀部光修,不像一隻貓,倒更像是一隻獵豹。
賀部光修垂眸,站在原地,調整因為夏目漱石突如其來的問話而紊亂的氣息。
半晌抬頭,賀部光修揚起如往常無二的笑容:“夏目先生說的話,我聽不太懂。”
夏目漱石細細打量麵前的男孩。
十四歲半,還是個應該藏在父母臂彎裏的孩童。
褐色的頭發被軍帽壓的有些亂七八糟,身上還殘留著今天戰爭留下來的血漬。
明明看起來是個足夠危險的人物,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溫和的不像樣子。
是本來的性格如此,還是偽裝成這幅模樣,夏目漱石不得而知。
“你的呈報我看見了。”夏目漱石走到了休息室的沙發旁落座。
“是嗎?我不太擅長寫報告。”
賀部光修走到了櫃子裏,將水壺拿了出來,去飲水機旁邊接了水,放到加熱器上。
“如果我有哪塊寫的不好,還請夏目先生諒解。”
“不,就是寫的太好了。”夏目漱石看向賀部光修的背影,單薄的不像樣子:“反而才讓我疑惑。”
賀部光修輕輕抿了抿唇,在夏目先生的目光下,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慌張。
沒有得到賀部光修的回答,夏目漱石問他:“還需要我細講嗎?”
“你對我主張讓澀澤家的小子來鎮壓沒有任何的意見,也就是說你是讚同的,甚至你願意親自去勸導,但是你卻呈報了否決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