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加入組織後,就聽說條野大人年少有為,聰慧絕頂,能見到真人,實在我的榮幸。”
少年情緒轉變的快,大膽熱烈的訴說著自己的傾慕,金瞳裏流淌著真切的憧憬和喜悅。
“所以,條野大人,原諒我吧。”他的語氣可憐兮兮:“拜托了,別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高原大人或者boss。”
少年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為異能者有多吃香,卑微的像個被收留的普通打手:“我不是臥底也不是叛徒探子,隻是個想混口飯吃的可憐人,這年頭找個待遇這麽好的工作不容易。”
在極其注重資曆上下級的極道組織,他方才冒犯上司的舉動,完全是作死。
對秋山竹晚的說辭,條野采菊信了八分。
但......這少年哪有麵上的卑微誠心悔過,分明是心口不一,想早點擺脫麵前麻煩事,對他的態度完全沒看起來那麽乖順恭敬。
想到對方還不知道他是誰時,裝作被嚇軟了腿的膽怯者,讓敵人放下警惕的偽裝,這又是一秒變臉,毫無底線的撒著嬌請求原諒,條野采菊不由勾起唇。
真是慣會演戲。
好在,心跳不會騙人,自從他失去了光明,就能看到許多世人看不見的真摯。
按理來說,秋山竹晚這樣的,應該會被他扔去審訊室打發時間,但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就在這時,樓梯間通往地下車庫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打著強光手電匆匆趕來,打斷了條野采菊的未說出口的話。
“條野大人!”
這雄渾的聲音讓在場兩個人都皺了皺眉。
秋山竹晚是個深度顏控,沒救的那種,對來人潦草的長相有些接受無能。
條野采菊則純粹是被部下粗獷的和割木頭一樣的聲音吵得耳朵疼。
這樣一對比,秋山竹晚的聲音簡直是天籟之音,是少年人獨有的清朗,含了糖一樣的柔軟軟糯,又有刻意裝出來,但不讓人厭煩的討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