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池在醫院躺了三天,期間陳折來探望過,知道是過敏之後還好奇了一下是什麽過敏,不過被寧池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臨近盛夏,天氣反複多變,出院那天剛好下了大雨,寧淵和陳折都有工作在身,離醫院有些距離,寧池幹脆讓兩人別來了,他自己約一輛懸浮車回家就好。
卻不想在走出醫院門口時,剛好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還有撐著黑色大傘朝他走來的男人。
寧池有點懵:“你怎麽會來?”
霍銘崢伸手拿過寧池手上的行李包,語氣淡淡:“剛好順路就過來了。”
這時,寧池的終端響了,一看,是約好的懸浮車師傅打來的。
“師傅,不好意思啊,有人來接我了,這單我就先退了。”
師傅也沒生氣,還有點樂:“小夥子,上次是我交通事故,這次是你有人接,合著你這單買賣我怎麽都做不成了唄?”
寧池撓頭:“沒事,師傅我下次還找您。”
掛了通訊後,霍銘崢站在傘下看著寧池,一手拿著他的行李,一手撐著傘,“過來……”
“噢……”
寧池走到傘下,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麵,餘光裏卻總是能看到霍銘崢隨著走到不斷翻飛的深藍色衣領。
雨滴滴答答撞擊在傘麵上,寧池聽著雨聲,卻覺得傘下沉默得讓人有些不自在。
“直接回家?”
“啊?哦,直接回家吧。”寧池反應慢了半拍,注意力漸漸被拿著傘柄的那隻手吸引住。
那隻手寬大厚實,指節粗長,手背和關節處的青筋鼓起明顯,力量感撲麵而來。
寧池多看了幾眼,然後又摸摸伸出自己的小手掌,低頭看了看。
手指又白又細,看起來就很弱的樣子。
霍銘崢隨意地一偏頭,就看到了寧池的小動作。
也看到了對方張開的手掌。
五指纖細修長,手背上還有這幾天打點滴留下的青色針眼痕跡,在白皙細膩的手背上尤為明顯,就連指甲蓋都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