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概是翅翼受傷了。池還沒有完全醒來,就已經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替換藥水時玻璃瓶碰撞的聲音,是醫院獨有的氛圍。
這個場景他已經很熟悉了,出任務的時候那麽多,總有幾次是在醫院醒過來的,這次大概也是這樣。
但還是有哪裏不同,池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青年近在咫尺的睡臉。
細膩的肌膚,長長的睫毛,秀氣的薄唇……每個細節都精致都無可挑剔,像是上帝創造的藝術品。
就是因為太驚豔,也太熟悉了,湊近看的時候才會覺得心跳好像都變慢了,有種時間凝固的感覺。
池完全僵住了,連呼吸都極力放輕,身邊人甚至和他用了同一個枕頭,四目相對時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蘭澤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跟他躺在同一張**……還是醫院的單人床。
地方太窄了,池甚至動都不敢動,生怕吵醒了他。屋裏隻開了暖黃色的小燈,燈光落在雄蟲臉上,能看到眼底淡淡的青痕。
他還穿著白色的襯衫,隻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顯然是累極了才會在這裏休息的。
還在地下城的時候,飛鳥就說他狀態不好……池忽然心疼得無以複加,他甚至還是個軍雌,卻不能為蘭澤多做些什麽。
如果沒有蘭澤最後視死如歸的那一擊,現在他們恐怕已經葬身地底了。
池小心地調整動作,給蘭澤讓出更多的位置來,這張床還是太小了,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對方的身體。
雄蟲被他碰了一下小腿,忽然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就向他這邊擠過來。
被碰到不是應該把對方踢開嗎……池這麽想的時候已經退到床的邊緣,再動就要掉下去了。但蘭澤還是靠了過來,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個手掌的距離。
他動作不小,那個瞬間池甚至以為他要抱過來了,回過神來又唾棄自己居然對雄蟲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