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在翅翼上的傷並不重,隻是險險擦到爆炸的餘波,隻要醒過來就能很快出院。蘭澤也隻是精神力消耗過大,好好休息幾天就恢複過來了。
“都收拾好了?”蘭澤坐在窗邊,看著池收好最後一張檢查報告,準備辦出院手續。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隻是他覺得今天天氣很好,想帶池去登記而已。
淡金色的陽光落在窗台上,紗質的簾子在風中起落,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好。
池當然明白他催自己是為什麽,但還是做不到像平時那樣冷靜:“還有五分鍾就能好了。您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先出去轉轉,不用在這裏等我。”
蘭澤一隻手支著下巴,半斜著頭看他:“雌主害羞了?”
“!”池的手忍不住一抖,連檢查報告都掉在地上了,半天才壓低聲音道,“這裏是主星,請您稍微收斂一些。”
要是被外人聽到蘭澤這麽叫他,要解決的麻煩就不隻是為他作證的事了。
偏偏蘭澤並不放在心上,還微微笑了一下,說:“我要怎麽叫我的雌君,誰管得著?”
他說得實在太直白了,態度卻依舊坦然,好像隻是在說一件小事。池實在抵擋不住他的攻勢,後退一步消失在門後:“我去把最後一道手續辦完,您再等一下就好。”
池有時會有種年上的錯覺,好像比起蘭澤,他才是年紀比較小的那一個。
在和異**往這方麵,池承認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經驗,但蘭澤就能表現得非常自然。
或者說他本來就是懶得掩飾的類型,不管外界的看法如何。既然決定了雌君的人選,就要把他緊緊地握在手裏。
蘭澤這幾天心情真的很好,舉手投足都帶著愉悅的氣氛,池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是說……這場婚姻也不完全是意外。即使不娶他做雌君,蘭澤的擔保也有足夠的份量,他卻選擇了這種最決絕的方法,把兩人的退路都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