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雅座裏,戴文看著若有所思的表弟,還以為他是被嚇到了,畢竟敢在宴會上動手的雌蟲確實沒有幾個。他猶猶豫豫地安慰道:“軍雌都是那樣的,你別太在意……”
想起剛剛大廳裏的慘狀,戴文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軍雌他惹不起,一腳能把人從東邊踢飛到西邊,這誰頂得住啊?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請柬……”戴文嘟囔了一句,打心底生出敬佩之情,“難怪都說軍雌嫁不出去,我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蘭澤正在回兄長的信息,聞言笑道:“有這麽好奇?又不是讓你親身上陣。”
戴文臉一紅,嘴硬道:“我又不是怕了他了,軍雌有什麽好怕的?”轉念一想起每年都會出幾件軍雌動手傷人的案子,又回頭努力找補,“我都還沒成年呢,想這麽早幹什麽?”
連表弟都還沒著落,他也不著急嘛。戴文靈機一動,反問道:“你已經找好引導人了?”
蘭澤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抿了一口果汁,隨口就道:“我說我要找軍雌你也敢來?”
戴文:??表弟的路子原來這麽野的嗎?
戴文甘拜下風,蘭澤果然不是他能惹的,拿了酒就跑人堆裏去了。蘭澤叫來身邊一個侍者,對他耳語了幾句,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棟大樓麵積頗大,蘭澤穿過一整條明亮的長廊,走到了對麵的陽台上。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伸手推開門時夜風撲麵而來,衝散了身上沾染的熏香。
入夜後溫度降了下來,蘭澤把隨手順來的茶包扔進壺裏,白色霧氣嫋嫋地升起來,又被吹散在夜色中。
等茶水的顏色變得均勻時,規律而嚴整的腳步聲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池利落地推開了門,望向坐在陽台邊的那個人。
蘭澤脫了外套,簡單的白襯衫更顯得他身材纖細,隻有左耳戴了一隻小小的銀色耳釘。他轉過頭來對池微笑,漂亮得就像娛樂雜誌頭版的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