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要牽手。
看見喻溫白伸手,徐嘉珩第一反應不是直男的嚴肅拒絕,而是下意識「我就知道」的篤定。
喻溫白拍攝後就將發帶摘下來,額前碎發軟趴趴地半掩住眉眼,卻遮不住眼底盛滿的細碎光點。
他抬頭看人的眼神專注,讓徐嘉珩莫名想到家裏的貓咪奶球;也是通體雪白的毛,玻璃珠似的圓眼,對外人一概高冷,卻唯獨格外粘著他。
他們約定過,有外人在的時候不牽手。
按理來說,徐嘉珩應該拒絕的。
於是他也這樣說了:“我們以前約定過在外麵不牽手,但——”
“你說的對。”
喻溫白朝四周看了看,發現確實有五六個人看過來,飛快將手收回去:“那就不牽了。”
話說一半徐嘉珩:?
他話都沒說完,怎麽就放棄了?
不是幾天前才說過絕不放棄的嗎?
徐嘉珩此刻的心情像是生吞十斤饅頭,滿嘴的話噎在嘴邊,偏偏喻溫白還渾然不知地和他道謝:
“我應該守規則的,謝謝你提醒我。”
“......不客氣。”
——
正是飯點時間,學校食堂人滿為患,六人在食堂轉了一整圈,才在西邊角落裏找到一整張空桌。
考慮到喻溫白的潔癖,徐嘉珩主動道:“你在這裏看桌子吧,要吃什麽給你帶。”
喻溫白對於吃一直很隨便:“都可以。”
五人分別離開後,喻溫白獨自坐在空桌靠過道邊,跟隨徐嘉珩的視線,也很快在層層疊疊的人群中跟丟。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輕軟女聲響起,身材嬌小的長發萌妹擋在過道邊,弱弱道:“我、我和我朋友沒找到位置。”
話沒說完,女孩先紅了臉,忍不住回頭看旁邊表情興奮的朋友。
“不好意思,”喻溫白禮貌婉拒,“六個位置都有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