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白在徐嘉珩眼睛裏,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兩人都沒意識到此刻的站位有多曖昧,徐嘉珩怕喻溫白聽不清他說話,笑著俯身靠的很近,翹挺的鼻尖都快要碰上。
喻溫白隻覺得對方身上的薄荷氣味,下一秒就要燒到自己身上。
像是涼絲絲的,又帶著點難以言述的繾綣。
有一瞬愣怔,喻溫白慢慢將發燙的臉埋進外套,悶悶道:“我不會輸的。”
被握住徐嘉珩掌心的手動了動,喻溫白算了下牽手時間或許不夠,猶豫道:“我說的牽手不是現在,是贏了之後——”
“喻溫白,牽手不是獎勵。”
徐嘉珩曲指彈了下喻溫白發帶,糾正道:“我不想把這件事當作獎勵,激勵你去衝動做事,你能理解嗎。”
喻溫白不懂,漂亮的眼睛寫滿疑惑。
激勵?
為什麽牽手對他來說是激勵?
三分鍾轉瞬即逝,劉厚開始在操場上大聲催促,喻溫白隻能放下疑問,鬆開徐嘉珩的手,返回到籃球場。
籃球場外圍滿了人,看喻溫白和徐嘉珩先後從雪鬆後走出來,不少人開始興奮地交頭接耳。
喻溫白將外套遞給徐嘉珩:“幫我保管一下,謝謝。”
劉厚早就站在三分線位置等他,指尖轉球,衝著喻溫白裂嘴挑釁笑:“想好這麽叫爸爸了沒?你先我先?”
“我先。”喻溫白走上前,平靜道:“如果我十個球都投進,就自動算你輸,對麽。”
他語調清淡疏冷,行為舉止卻將場地氣氛瞬間點燃。
“喻溫白牛逼啊,敢和劉厚叫板,我記得劉厚以前還差點進校隊了?”
“差點進就是沒進,而且他仗著能進兩個球,天天搞小團體霸淩,不管怎麽樣,我都站喻溫白好吧。”
“但喻溫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身板,能會打球?不被球打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