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珩最開始確實沒懂, 喻溫白說的從直男開始追他是什麽意思。
或者說算是一知半解,下意識以為隻是走個形式。
畢竟兩人在同一張床/上都睡過不下十次,就算止步於單純睡覺、並沒有實質操作, 可再談直男也實在是自欺欺人。
偏偏喻溫白能腦洞刷機, 把過去進度直接一鍵清零, 說重新開始就毫不含糊。
“現在還不能牽手。”
繼一周後回到公寓, 喻溫白再次側身躲開徐嘉珩想牽他的手,認真道:“這次我有認真查過,說直男是不會和其他男生牽手的。”
似是覺得不忍,他又挪步悄悄朝男生靠近半步, 輕聲道:“再等等,等我追到你, 我們就可以牽手了。”
徐嘉珩被他弄的啼笑皆非:“那我說你已經追到了, 能不能牽手?”
從前天喻溫白下軍令狀一樣的氣勢說要重新追他後,兩人確實沒有尷尬氣氛, 但更棘手的事, 人成天在眼前晃,別說牽手, 連根頭發絲都碰不到。
還振振有詞說是因為直男授受不親。
徐嘉珩試圖用性向流動試圖證明曾經直男的身份, 或是說自己根本不用追, 就會換來對方像現在的譴責目光。
“以前別人追你, 你也會這麽敷衍草率嗎?”
聽多了這話, 徐嘉珩總覺得喻溫白實際上還在賭氣, 故意說這樣的話整他。
但他偏偏知道喻溫白不是這樣的人。
看人低頭將上次沒帶走的東西裝包,喻溫白倚著門忍不住道:“反正還要回來住的, 下次再搬回來了, 不是又要費力收拾一次?”
喻溫白手上動作一頓, 抬頭眼神裏有動搖,像是被剛才的話說服。
果然潛意識裏還是回來住的;徐嘉珩不動聲色地勾唇,正想乘勝追擊說別搬了,就見喻溫白表情嚴肅地搖頭。
“不一樣的。”
“以前是要幫忙才住進來,現在沒必要就該離開,”他輕緩的語調堅定,眼睛閃爍著,“就算下次回來,我希望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