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醫院有些冷, 尤其體內的燥熱退下來,但病房裏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嚴既鋒摟緊薑鉞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薑鉞已經睡著了, 窗外的路燈透進來一片晦暗的光,將薑鉞的臉映得若隱若現。
嚴既鋒沒有睡意就細細地看著薑鉞, 用視線一遍一遍描摹著薑鉞的臉。
薑鉞還像他們以往睡覺一樣緊緊地貼著他, 睡夢中不時會摸一摸他的臉,或者逮到什麽地方就吮上一口。
他覺得屬於他的薑鉞回來了, 薑鉞剛才望著他的眼神,就和過去3年的每一次一樣,渴望他, 沉迷他,就算少了一絲深情, 今後的年月裏他總能找回來的。
嚴既鋒微勾起了唇角把薑鉞摟得更緊, 貼過去吻在薑鉞耳垂紅痣的地方,低聲地訴說。
“不是問我會不會陪你到老嗎?這輩子你都是屬於我的, 你別想跑。”
薑鉞隻有平穩的呼吸回應他,他又不滿意了, 貼著薑鉞惡劣地捏過去,弄得薑鉞顫著發出聲音才鬆手。
到了天亮, 醫生來查房前嚴既鋒已經穿好衣服下床了, 他整理好自己後又給薑鉞穿衣服。
薑鉞生病那次他給薑鉞穿了一次, 發現他可能挺喜歡這活兒,薑鉞乖乖任他擺弄,他心裏的愉悅甚至比過了直接做。
嚴既鋒一件一件把薑鉞的衣服穿好, 再把人塞回被子裏。被子剛蓋好薑鉞就醒了, 睜眼和他四目相對了半晌, 驀地笑了。
一瞬間,嚴既鋒呼吸一滯,隨著空氣再灌進他身體裏,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暖明媚,仿佛從嚴寒的冰川迎來了第一縷春風,他心裏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
看著薑鉞笑,他不自覺跟著笑了。
接著,嚴既鋒又壓回了**,貼過去咬了咬薑鉞的唇,聲音是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
“怎麽不繼續裝睡了?”
薑鉞把被他壓住的手抽出來,圈住他的脖子,彎下了眼角對他說:“和我說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