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既鋒帶薑鉞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9點多, 薑鉞進門時在門口停下來,他看過去問:“怎麽了?”
“我以為我不會再回來了。”
薑鉞說得平鋪直敘,嚴既鋒甚至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輕快, 就和早上要他說早安一樣。
可這句話的意思是薑鉞走的時候,就不想再回來了。
嚴既鋒抓起薑鉞的手將他拽著進門, 一腳把門踹關上, 然後壓著薑鉞抵在了門上說:“薑鉞,你記住, 這裏是你家,以後你哪裏也不許去。”
薑鉞眼瞼往上挑了挑,閃過了一絲不同的情緒, 嚴既鋒還沒有抓住,薑鉞又變成了聽話小學生的模樣回答他, “好。”
嚴既鋒的暴躁狂怒什麽都發泄不出來, 他沉默地帶薑鉞去餐廳,何伯剛剛把飯做好, 一過去就聞到了香味。
“都這麽晚了,你們先吃著, 還有最後一個湯。”
何伯忙碌地盛飯,遞到薑鉞麵前時薑鉞抬頭對他一笑, “謝謝何伯。”
他怔住了, 薑鉞沒有嚴既鋒那麽沉默, 也常對他說謝謝,但很多時候薑鉞和嚴既鋒本質是相似的,都不喜歡和人交流。
可薑鉞此刻仿佛變了一個人。
嚴既鋒看出何伯的疑惑說了句「沒事」, 就去叫薑鉞吃飯。
“好。”
薑鉞答應著拿起筷子認真吃飯, 桌下麵的腳卻伸到嚴既鋒那邊, 往嚴既鋒褲腳裏鑽。嚴既鋒看過來,他就垂頭抬起視線瞥著他笑,笑得全是幹淨純粹的澀氣。
嚴既鋒之前吃飯很少去關注別的,哪怕薑鉞就在他旁邊。現在不自覺地看向薑鉞,覺得薑鉞比起以前勾引起他來更要他命。
他把腳往後收了收,“好好吃飯。”
薑鉞回答,“我在吃,是你不認真。”
嚴既鋒不自覺喉結滾了滾,默默把腳放回了剛才的位置,薑鉞的腳果然又鑽了過來,他一言不發地吃飯,注意全在腳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