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鉞坐在上次和周添見麵的江邊小公園,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灑過來到處都反著暖光。
他又新買了手機,因為之前的新舊手機不知道被嚴既鋒藏在了什麽地方, 都找不到了。
他還買了兩張卡,一張用來給嚴既鋒發信息, 發完就拆下來扔進了江裏, 接著換上另一張,先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再給周添打電話。
“薑鉞?你沒事了?”
薑鉞頓了頓才說:“我在上次的公園等你。”
周添那頭一口氣歎得轉了好幾層彎,最後答應道:“等我。”
薑鉞猜周添應該住在這附近,等了沒多一會兒就來了, 小跑著到了他麵前,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他一遍, 然後坐到他旁邊的椅子又轉過身來看他。
“你怎麽跑這來了?嚴既鋒呢?你——”
周添驀地吞了後麵的話小心觀察薑鉞, 眼前的人是他熟悉的薑鉞,或者說是他4年前熟悉的薑鉞, 死氣沉沉,太陽照到他身上仿佛都反不出光。
他立即想到今天的事, 話在嘴裏轉了好幾遍才說出來。
“你是不是知道越欽的事了?”
薑鉞靜靜地盯著遠處的江水,從眼神到動作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周添沒有再追問, 又想了半天措詞才說:“從厘島帶回來的手機, 我交上去了, 裏麵有越欽保存下來證據,還有他最後的遺言。”
薑鉞終於轉頭朝他看來,他怕再刺激到薑鉞, 小心地說:“那次交易他跳進海裏被一艘漁船救了, 但那些人到處找他, 救他的漁民聽到了消息,把他出賣了。最後是他偷了一艘船逃走,被那些人追上,翻船墜海了。”
周添說到這裏停下來,一眼不眨地盯著薑鉞,可薑鉞一直都是剛轉頭看來的動作,像是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
他忍不住坐到薑鉞那邊的椅子上,一手抓著薑鉞的肩膀提高了聲音說:“薑鉞,越欽的死不是你的錯!就算當初他跳海後沒逃脫也不是你的錯!過去幾年了,你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