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落地窗曬進屋, 鋪滿了整張床,薑鉞被身後的熱氣叫醒,怔了片刻才確定不是在做夢, 往後轉臉就看見了嚴既鋒睡在身後,像是怕他跑了似的四肢都圈著他。
他推開嚴既鋒要下床, 嚴既鋒忽然驚醒一把他按回去, 湊近到他臉前問:“幾點了?”
“不知道。”薑鉞再次推開嚴既鋒坐起身,才想起來問, “這是什麽地方?”
嚴既鋒覺得薑鉞說想回國,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他花了半夜看著薑鉞臆想回國後的生活, 到天快亮才睡著,這會兒還沒清醒, 看到薑鉞的臉仿佛已經過上了回國後的生活。
他雙手去圈住薑鉞的腰, 把自己的頭塞進了薑鉞的腿窩處,昨晚他們連澡也沒洗就睡了, 臉直接摩挲在薑鉞柔軟處的皮膚上回答,“申叔的房子。放心, 房子裏都是我們的人。”
薑鉞思忖了片刻,扯開嚴既鋒就下床去, 嚴既鋒終於回到了現實, 起身去找到手表看了時間, “才10點,不用著急。”
薑鉞撿起昨晚的浴袍,朝嚴既鋒一早精神的地方瞥去一眼去了浴室, 嚴既鋒連忙跟去, 隻碰到了關過來的門。
哢嚓一聲, 薑鉞把門鎖上了,他感覺這又像是他想象的回國生活,拍著門說:“薑鉞,放我進去,你的傷不能碰水。”
嚴既鋒等了片刻,以為薑鉞不會給他開門,門卻突然響了開鎖的聲音。他堆著藏不住的笑意推門進去,看到薑鉞靠著洗手台正在拆腰上的紗布。
“你做什麽?”
嚴既鋒兩步上前按住薑鉞的手,薑鉞一臉正經地回答他,“拆下來洗澡,洗完再上藥。”
“誰跟你說的能這樣?”嚴既鋒終於知道薑鉞手腕上的傷為什麽那麽多天才好。
他把薑鉞浴袍扯回來係緊腰帶,還特意係了個死結,然後說:“等我回來。”
薑鉞看著嚴既鋒出了浴室,在外麵急忙穿起了衣服又出房間,他收回視線去解嚴既鋒係的腰帶,結果真的係死了,根本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