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的照耀之下,沈杳抬起手,輕輕地搭在了徐意白的手上。他被徐意白牽著,踩上了那一階階往上的台階。
他的獨舞還有徐意白的獨演都有特殊的意義。
台麵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多出來了擺放著的一把白色高腳椅,側麵對向著觀眾席,融在背景和舞台布置裏,不會顯得突兀。
像是最後一塊完整的拚圖,沈杳坐了上去,他感覺到了那束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該回到鋼琴前的徐意白卻沒有走,他低下頭,落吻在了沈杳的額頭上,像是片輕盈的羽毛。
在他降吻下來的時候,沈杳很配合地閉上了眼睛,形成了一個完美漂亮的畫麵,下麵瞬間響起了一陣友好的掌聲。
唯獨還站在陽台上的晏知行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的手卻死扣著壓在手仗上,像是要把它杵進那堅硬的瓷磚裏。
陳雙察覺出來了平瀾下的波動,他低低地喊了聲:“先生。”
晏知行的下顎線條緊繃著,眼神一刻不移地落在沈杳身上,逐步地放鬆起自己手上的動作。
激烈的掌聲當中,晏知行麵無表情地想:
“我和關殊不一樣,無論沈杳和誰接吻,都不可能刺激到他。每次因為沈杳起的情緒波動,做出來的失態行為,都隻是因為Alpha的本能而已。”
沈杳卻又在此刻緩緩地抬起臉,他的動作在眾目聚焦之下像是放慢了一倍。他明明不知道晏知行在哪裏,卻精準地仰目望向了二樓。
琴聲響起的那霎,目光在空氣中接觸在一起,沈杳的眼睛像是會說。
沈杳坐在光圈下,每一個表情都顯得那麽清晰。晏知行看著沈杳衝他輕輕地勾了勾唇,漂亮短暫得像是深夜綻放的曇花。
又像是在隱晦地勾引他,像過去一樣。
沈杳總是喜歡對他做這種事情,他不會熱烈地直接伸手抱住他,也不會說什麽喜歡你。他明裏暗裏地露出自己漂亮的皮毛,在獵物最放鬆的時候,再給出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