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瑜氣不過,他奉師命一定要為風暖玉報仇雪恨。本來一切順利,沒想到半路殺出風無憂這攪屎棍,輕飄飄一句話就將自己計劃攪黃。
“師父說得沒錯,我往日太慣著你,讓你養成任性妄為的性子。吃裏扒外的東西,等你出來,我非扒了你皮不可!”方天瑜在殿外走來走去,氣得渾身發抖,盤算著怎樣收拾風無憂。
他活活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個時辰,滿頭大汗,才見風無憂慢吞吞搖著玉骨扇出來。
“師兄,你怎麽還沒走?”風無憂跟沒事人一般笑眯眯地衝他招呼。
“你還有臉問。”方天瑜鐵青著臉,怒不可遏地道,“跟我走!”說著便去拉他衣袖。
“這是宮裏,師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風無憂奪過衣袖徑直往前走,沒等七竅生煙的方天瑜。
“好。”方天瑜冷靜了些,跟在他身後道,“我沒資格管教你,隨我回書院,自有師父管教你!”
“我不回書院。”離武治殿遠了些,風無憂才停下來轉身看著方天瑜,眼神陌生至極,“師兄,今日之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自己還沒問罪,他倒來反問自己,方天瑜怒道:“你還有臉問,我問你,你為何要幫危柱山和鴻安鏢局?你不知道師妹是怎麽死的?若不是他們算計,書院何至於變成出頭鳥?”
“我當然知道。”風無憂轉頭看著方天瑜,眼神咄咄逼人,“阿姐死於花白露的算計,與危柱山和鴻安鏢局何幹?冤有頭債有主,花白露該死沒錯,可師兄此舉卻將鴻安鏢局和危柱山,甚至江星河這些無關之人一並葬送!我倒想問問師兄,你究竟是為阿姐報仇,還是打著報仇的名義趁機打壓別的門派?”
“你!”方天瑜手指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麽做,想過兄長日後怎麽做人嗎?他那麽重名節,若因書院的算計導致危柱山滅門,隻怕他就要羞愧自盡!”風無憂怒了,“你這是在逼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