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穀緲到達時是第一天傍晚, 他直接打車到米花町,找了家離爆炸地點最近的酒店住下,又順道去解決了這次的任務目標。
自然不能無緣無故地來, 所以他隨手接了任務,隻當是賺外快了。
解決完目標回去時不過零點, 羽穀緲反手關上房門,將領帶一把扯下, 隨手拋在門邊的衣帽架上, 黑色領帶歪歪斜斜地掛在頂端。
身上這件衣服是氣急了趕著出門,隨手拿的,材質並不是特別好,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買的, 他被有些粗糙的布料弄得很不舒服, 脖頸也因為領口束縛泛著些微癢意,導致一路上都很暴躁,隻能硬生生壓著脾氣,周身的氣質更冷幾分。
動作難得粗暴地扯開外套扔在窗邊的小沙發上,利落蹬掉鞋襪,羽穀緲的呼吸聲終於暢快了些, 這才發現手上的手套還未去掉,這個明天還要戴, 便妥善地放在櫃邊。
隨後是金屬扣撞擊地麵的聲音, 皮帶抽掉後褲子仍然掛在腿上, 於是他不耐煩的蹬掉長褲,連帶著內。褲一起。
白皙的身體被昏黃的水晶吊燈鍍上一層流光, 嘴唇殷紅的男人伸手將額前鴉羽般烏黑的頭發往後撩,見地上鋪滿了厚實的長毛地毯, 本來就對酒店提供的拖鞋有些排斥,幹脆赤足向浴室走。
浴室裏是有定時功能的浴缸,早在他去見任務目標前就設置好了時間,指尖劃過水麵試探溫度,這會兒水溫剛好。
豪華間巨大的浴缸完全將一米八幾的男人容納進去,羽穀緲閉眼將頭靠在浴缸邊沿處,感受著溫燙的水將自己完全裹挾住,奔波十餘小時的疲憊漸漸洗去,他呼出一口氣來,終於從自接到鬆田陣平電話時便氣得冒煙的腦袋裏拽出幾絲清明來。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案件的詳細情況,但月山朝裏那邊已經翻找出了好東西,本是壓箱底的臨時空間儲存卡,使用時間不超過兩分鍾,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卻大有用處,就算找不到那個犯人,也能在爆炸前將炸彈裝進臨時空間裏,兩分鍾足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