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一出我綁我自己, 飛鳥霧站在小巷深處,從包裏翻出頂沒有任何圖案裝飾的黑色鴨舌帽。
似乎和世界規則有關,這裏的安保係統非常不發達, 總的來說就是隻有馬路才有監控,其他無論是銀行商場還是住宅樓的安保都空缺到可以隨意被犯人潛入安裝炸彈的程度。
不過倒是省了不少事。
用鴨舌帽蓋住顯眼的頭發, 將背包扔到地上。
雖然飛鳥霧分辨不出顏色,但可以從月山朝裏的視角知道那是淺綠色的帆布包, 很幹淨漂亮。
扯開拉鏈, 將裏麵的東西扒出去一些,要用的工具放進帆布包裏跨在肩上,他看看小巷中滿是汙漬灰塵的地麵, 又忍痛在書包表麵上踩了兩腳。
飛鳥霧全程避開有監控的馬路, 多繞了二十餘分鍾才到達萩原研二負責的那棟公寓大樓, 乘電梯直達二十層。
牆麵‘20’的亮色圖標下是一盆鮮豔的黑白假花,他隨手敲了敲擺放花盆的櫃子,聲音清脆。
亮一點的應該是綠色的葉子吧,那深的花是什麽顏色,紅的嗎?
飛鳥霧思想拋錨了一瞬又迅速收起來,將注意力落在櫃子下方。
正麵是一整塊亮色瓷麵, 稍微碰一下就會晃動,他拿出口袋裏裝著的細長鐵絲, 掰成直線, 從周圍的縫隙處伸進去, 再改變方向往外勾。
炸彈應該在......找到了。
裏麵的空間意外很大,炸彈也沒有被擺在正中間, 而是靠右的外側。飛鳥霧探頭進去看了看,拋卻炸彈外, 隻是一個光滑的正方體空間,根本找不到可以用來固定鎖鏈另一端的地方,如果銬在外麵又不能觀察到炸彈的時間。
視線下移,落在了炸彈上方,液晶屏幕旁邊一個細細的握把上。
這個東西是什麽?
無論是飛鳥霧這個馬甲還是皮下的月山朝裏都對炸彈完全沒有研究,他咽了咽口水,做出隨時會被炸飛的準備,伸手緩慢摸了一下那個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