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確實是殺人不眨眼的東西, 但刀更有刀的好處,特別是淬了毒的。隻需擦身而過時劃破一點小口就可,這毒應該是組織研發的, 在人體內完全查不出來,如果沒猜錯的話, 無論是六年前那位在福利院忽然暴斃的社長,還是最近忽然大量出現的、完全查不出死因的暴斃案件, 都是這位的手筆。
波本暗暗思索著, 卻不知道站在門邊的黑長發男人正和他想到同一個事情上。
美國是君度的主要據點,悄無聲息猝死的人比君度剛來沒多久的日本可多上不知道多少倍,下有單褶的墨綠色眼睛鎖定在那雙拿著酒杯的手上, 衣袖處細看有一點僵硬感, 看來殺人利器就藏在那裏麵了。
“呐, ”羽穀緲將調好的酒放在桌上,輕推過去。
銀發男人大概這輩子就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麽寫,他端起酒杯,頗有些挑剔地端詳了玻璃杯中半透明的**片刻後才送進嘴裏,惜字如金地吐出‘不錯’這兩個字來。
毛病。
羽穀緲翻了個白眼,用食指勾下金屬邊框的眼鏡, 隨意丟在桌上,特意加固過的鏡框比普通的更重些, 碰到桌麵發出一聲脆響。
那雙冷灰色的眼睛失去鏡片阻擋, 銳利地射向門口三人, 像反著寒光的刀刃,“不給我介紹一下?”
這話是對著琴酒說的, 但視線卻始終盯緊眼前的三個新人。羽穀緲敏銳地注意到自己帶著兜帽的那位好友垂在腿側的左手手指微動了一下,然後迅速揣進口袋裏。
之後就是無聊的代號介紹環節, 琴酒那個家夥當然不會替他們說,這種情況下的介紹又不是什麽開學第一天的班會活動,每個人隻從嘴裏幹癟地蹦出自己的代號來,偶爾用兩句夾雜著試探和挑釁意味的話語互相刺著。
哎...?
羽穀緲的視線在自己好友淺金色的頭發間停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