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摔門聲, 洗手間水龍頭被打開的流水聲,瓶瓶罐罐被掃翻在地的聲響。
床底下裏,冒出來兩黑一白的三個腦袋, 兩個瞪著眼睛, 一個皺著眉頭, 麵朝著洗手間的方向。
“果然很生氣啊。”
“看起來可不像是很順利的樣子。不,應該說是太順利了……條野, 你知道原因嗎?”
因為條野引來了小尾巴,太宰果斷放棄了‘小菊’這個親密的昵稱。實話說, 在零先生麵前演一演就夠了, 真讓他一直小菊小菊的喊,他有點惡心。
恰好,條野也是這麽想的。
“他不知道。”
太宰和條野轉而‘看’向出聲的第三個人。太宰說:“你來就來了, 為什麽帶這個棒槌?”
條野陰著臉說:“我也想問。鐵腸先生,能說一下為什麽您不請自來麽?”
鐵腸一本正經的說:“我們是搭檔,你去哪裏我就在哪裏。不過,確實是判斷失誤。”還以為條野無故曠工是為了做什麽壞事,原來是偷家偷到南森的宿舍裏來了麽?
鐵腸準備離開,這種私事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參與。但洗手間開門的聲音, 又讓太宰和條野非常果斷的將他拖了回來。三個身高突破一米七的少年擠在一張單人床的床底下,看不到的部位已經糾纏成了一團麻花。
南森洗了個臉, 又把洗手間收拾整潔才出來, 一邊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著床的方向:“……出來吧,床快散架了。”
床柱都已經離地了, 這幾個人是在搞什麽……看到鐵腸第一個探出腦袋的爬出來, 南森一陣失語。
條野深怕南森懷疑自己的交友水平, 連忙撇清幹係:“是他自己來的!我沒叫他!”
鐵腸禮數周到的朝著南森鞠躬:“日安,太一先生。貿然打擾,還請見諒。”說著從兜裏掏了掏,掏出兩個水煮蛋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