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的友誼並沒有降穀零想象的那麽脆弱,在當天晚上他就被班長喊到了對方的宿舍,五個人窩在狹窄的宿舍裏開小會議。
萩原覺得自己腿都伸不開,還很熱,說:“真羨慕太一啊,我之前去過他的宿舍,比我們這些要寬敞一倍呢,還能放下大衣櫃和書桌。”
還有矮桌和椅子!不像他們,轉個身都得小心翼翼。
“運氣這種事沒辦法,我國中期末考時分到的鄰桌鬧肚子,那才慘呢。”鬆田道。
然後,本來聊得好好的四人,突然陰著臉盯降穀:“老實交代這是怎麽回事!”
降穀半月眼,語氣無起伏的道:“你們相聲說得真棒。”說變臉就變臉。
提起他和南森莫名其妙交往的事,降穀也是頭大,他解釋了那天發生的事情,道:“我大概是腦子進水了吧,直接把他拖走多好。誰能想到他竟然和我是同期。”
天知道入學典禮那天他受到多大的驚嚇!
諸伏懂了:“也就是說,你是擔心他誤入歧途才答應交往的。”
“……也沒有,就交換了電話,後麵聊著聊著,莫名其妙就這樣了。南森很固執的認為我當時是同意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擔心說開了他會有過激反應……你們今天也見到了,他可生氣了,嘴巴都鼓得像河豚。”
降穀還模仿著南森當時的表情。其實這是因為南森大口塞飯,把腮幫子撐大了。
伊達航捏著下巴說:“但還是早點說開比較好,你們才開始兩個月,什麽事都沒發生,現在分手還能當朋友……不,當不了的。”
他沉痛的搖頭。
諸伏傷腦筋的拍了拍降穀的肩膀:“你可真會挑,挑了條最窄的路。”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
萩原也覺得離譜:“一看就知道了,他是真的以為你們在認真交往,是付出真感情的,你這時候說當時是個誤會,他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