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向來是個認真的人,他在腦海裏製定了一係列詳細的計劃,包括南森如果聽煩了的話,就要擺出一副‘政治事關社會民生,作為警察更要關注’的態度給對方戴高帽子,幾套反複下來,會有一種窒息感吧。
會思考他們有沒有必要繼續下去吧。
他認識的南森當警察隻是為了找一份穩定工作,沒有什麽大誌向,隻想準備在文職崗位混一輩子。
降穀不覺得南森的選擇侮辱了警察這個行業,警署裏既然有文職崗位,就證明這個崗位有存在的必要性,南森這麽優秀,三觀又正,性格又通透接地氣,未必不能走遠。
又不是每一個警署的高層都是刑事課出生,裏麵也有從未出外勤、親手抓過犯人卻坐上高位的人。
但是,看起來公私分明的南森,一定不能接受自己的私生活被‘公事’入侵。
懷著這種自信,降穀抱著自己親手做的宵夜踏進了南森的宿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第二天他準時參加了晨訓,一副像是被榨幹的虛脫模樣,偏偏卻很有幹勁,連鬼塚教官都難得溫和的問他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降穀用洪亮的嗓音回複。
鬼塚教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點耳鳴。在晨訓結束後,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諸伏幾個架著‘透支生命力過度’的降穀去一處偏僻無人的牆角。
諸伏:“我早上去你宿舍找你,你怎麽不在。”
降穀:“我在太一那邊睡的!”
“太一?你不是一直叫他南森的嗎?”之前他們一個個學著萩原改叫了太一,就降穀沒有換。
降穀有問必答:“因為我覺得我和太一,簡直就是人生知己!你們知道嗎?他真的好博學,他對政治的領悟非但深刻,還有獨特的見解!他竟然能從最近股市跌幅裏推斷出政府未來將會推出的新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