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他是我老婆?”
江鶴苓當然沒有這麽說,豆包一邊搖頭一邊闡述自己的理論,聽得聞弈心情大起大落,先後經曆了暗喜和不爽,然後就是一陣莫名其妙的鬱悶。
鬱悶自己這起伏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把這人小鬼大的小屁孩打發走,聞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又側首嗅了嗅,隻聞到自己身上淺淡的花香沐浴乳味兒,沒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味兒,這才悄然呼出一口氣。
剛走一步,他又驀地停住腳步,身周湧動的暗香便從花香變為了琴酒,木質調的杜鬆子和微微辛辣的酒香交融,綿密而醇香。
聞弈像隻揚尾的孔雀,進門卻沒見到本該欣賞他風采的人。
“人呢?”聞弈嘀咕一句,繼續往屋子裏走,很快便聽到靠裏的衛生間裏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桌子上,裝著Er抑製劑的金屬盒子立在一邊,旁邊是江鶴苓放下的手槍和聞弈放下的衣服袋子,都沒有動過的痕跡,隻有那盒紅絲絨蛋糕還剩下一小半沒吃完。
聞弈的目光落在托盤邊擱著的塑料勺子上,那支黑色的塑料勺子幹幹淨淨,像沒用過。這讓聞弈覺得驚奇,拿起來一邊打量,一邊在腦子裏想象江鶴苓小口吃著蛋糕。
盛著蛋糕的勺子被送進他微張的嘴裏,粉嫩的舌尖卷動,勺子便被舔得幹幹淨淨。
怎麽跟小貓似的,吃東西靠舔。
聞弈嘴角微微勾起,幾不可聞地低笑一聲。嗅到空氣裏彌漫著淺淡的奶香味,忽然覺得這蛋糕看起來好像還挺可口的樣子。
“你在幹什麽?”江鶴苓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正好就看到他拿著自己吃過的勺子,要去舀蛋糕的樣子。
“看你怎麽沒吃完,剩這一口不浪費嗎?”聞弈把勺子擱下開口問道。
“想吃就直說,趁現在還沒進垃圾桶。”江鶴苓平靜開口,大有一副“我賞你就是了”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