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一連興奮了兩三天,那個心花怒放的勁兒才慢慢褪去,變回一個正常人。但隨之而來一陣恐慌:他自顧自興奮的這幾天,穆之南沉默的像夜晚的月亮,你明明知道他在那兒,也發著光,卻不言不語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該不會是一時衝動,後來想明白了後悔了吧?
他發了一條試探微信給穆之南。
ShawnYang:在忙?有空接電話麽?
兒外-穆之南:在上課,回家打給你。
楊朔終於在這一天臨近結束的時候接到了電話,他裝模作樣的說道:“話說我有個男朋友啊,好幾天沒搭理我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也不來找我,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我都懷疑是不是我人格分裂,自己幻想出來的,要不怎麽見不到摸不著?”
穆之南笑了:“不是想象,是真實存在的人類,哎你昨天上午不是去看我手術了麽?”
“跟一群學生擠在觀察室,一大群人一起看你,這叫見麵麽?我都開始自我同情了。”
“真不好意思,這兩天手術滿滿當當的,連專家門診都停了,晚上還有課要上,真是有點忙。你呢,你也得多休息啊,這都幾點了還不睡?”
“我不管,你陪我聊一會兒再睡。”
“好吧,你想聊什麽?我給你講講下午那個手術?”
“我不要!你又不是我導師講什麽手術啊,講你自己,我要聽關於你的一切。”
“一……切……?”穆之南語氣裏的為難,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一切可能說起來有點長啊,從出生說起麽?”
“好啊,你出生的時候身長多少體重多少?”
“我不記得了,可能要回去翻翻出生證。”
“那你為什麽叫穆之南?”
“我爸媽算了一卦,說我命中有刑,克父兄,不適合在北邊,最好去南方,之南就是這麽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