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日,14:00,兒外科值班室。
開完了視頻會,楊朔和穆之南各自坐在**,畫麵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他們不動也不說話。剛過去的30多個小時,一分鍾都沒閑下來,一個一個排查,抽血送檢,人手不夠要一起給病房消毒,安撫病人和家屬,值班室和辦公室的消毒還沒來得及做,但他們也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再不休息隨時都能倒下。
穆之南抬頭看了看楊朔,發現他正在盯著自己,但目光沒有那麽聚焦,像是遭了冷落的黯然,他苦笑一聲:“操,累的神誌不清了都。”
楊朔身體突然坐直,瞪大了眼睛:“穆主任你講髒話!”
穆之南眉頭一皺:“這麽激動幹嘛,怎麽我還在上小學麽不能講髒話?”
“也,不是。”楊朔低頭,他很難直說自己的想法,突然冒出一句髒話的穆之南真是有點……性感。
“會沒事的,你睡會兒吧,我還得去看看昨天剛下手術的26床,插著引流管太容易感染了。”說著穆之南慢慢的站起來,肩膀塌著,不似平時的挺拔和曆落,一副很舍不得床的樣子,準備去穿隔離衣。
楊朔沒躺下,反而甩開被子噌的起身一步跨過,攔在他麵前,動作快得穆之南懷疑他發揮出了專業運動員的水平,“怎麽了你?嚇我一跳。”
楊朔有些粗魯的抓住他的衣領,身體逼近,一股大刀闊斧想要打一架的氣勢,卻及時的停住,他壓抑著內心的躁動,輕輕的,低頭虛靠在他肩膀上,氣息不勻:“穆主任,我好累啊。”
穆之南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能睡就睡會兒。”
“累的頭疼。”
“先吃藥,我回來給你按。”穆之南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距離,一點一點的往後挪開,未遂,反而被一把扯近。
剛開始有點不舒服的觸感,楊朔嘴唇太幹澀了,後來才感受到濕潤,溫熱的鼻息噴在臉上,讓穆之南想起小時候師傅家的那隻金毛,每次放學回家都呼哧呼哧的上前示好,他的思維飄忽不定,卻沒有集中在目前正在進行的這件事上,也許是刻意的不願想。太突然了,但他不想拒絕,甚至主動挑了一下推過來的舌尖,然後像是書法運筆一般點了個頓點,再切筆下壓,接著輕輕吮了他的唇,像是刻意給他潤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