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被扔在了後座,它被關了快六個小時,這會兒被放出來也無精打采的,腦袋搭在爪子上,尾巴隻有在莫青講話的時候才會搖擺那麽一兩下。
“沒想到你會開車。”莫青看著蘇爾亞緊握方向盤的雙臂,舌頭舔過嘴唇上方的白色酸奶,“你天天拉著我的手穿梭在加德滿都的大街小巷裏,我還以為你隻會一個勁悶頭跑。”
蘇爾亞開車專心到莫青說什麽他都隻是半敷衍地“嗯”一兩聲,加德滿都的交通確實差勁,黃土灰蒙在車窗玻璃上,隻有雨刮器刮過的那個半圓是清晰的,莫青猜這裏的洗車服務應該會很熱門。
“所以,”莫青知道他在聽,所以說得也很仔細,“在這裏休息幾天之後,我們就去爬雪山?走什麽路線你來決定吧,畢竟你在這方麵懂的肯定比我多。”
他的後半句誇得真情實意,蘇爾亞一分神,轉彎的時候差點撞上旁邊一個騎三輪車賣蔬菜的小販。
莫青笑著拍一下他的肩,搖下車窗,朝後麵用英語大喊,“抱歉!”
回到家裏,莫青抱著有氣無力的羅海上樓,蘇爾亞在他身後負責拎軟綿綿的大狗窩和一堆狗糧罐頭,一人一狗背著莫青幹瞪眼,好像誰也看不慣誰。
“羅山過得都沒有它舒服。”蘇爾亞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扔掉了東西,甚至還一腳把狗窩踹到離床最遠的地方。
“誰叫你散養羅山的。”主要是莫青眼見著羅海跟他回家後也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辦手續的那大半個月,又是打針又是植入芯片的,再糙的狗都要被磨得嬌慣起來。
同理,莫青知道蘇爾亞也是這樣,所以他安置好羅海,給它開好罐頭和營養劑後就轉身抱住了蘇爾亞。
“想我就不要總是說我的狗。”
莫青不笑的時候冷漠又疏遠,好像對誰都很客氣,對誰都沒什麽特殊的情感,但他一笑起來,就像是陽光從烏雲的縫隙中照進來,再白的香青都要被染成金色,寒氣瞬間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