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都弄完,他們也快到家了。鬱理行下車之後找雯姐說了句什麽,後者頗有些驚訝的回望著跟著鬱理行下車的葉沉。
把鬱理行送進屋,雯姐拉著葉沉去餐廳。
“你跟少爺和好了?”
葉沉嘴裏塞著食物,鼓著腮幫子像一隻小倉鼠:“什麽?”
雯姐:“少爺剛才進門時跟我說,今天讓你休息,不用你幹活了,西院今天給小劉打掃。”
“哦。”葉沉疑惑的眨眼,猶豫的回了句:“可能是吧。”
他抬起自己的手:“我的手受傷了,就算他不說我也幹不了了。”
雯姐拿著餐盤在他身邊坐下:“這是好事,至少他應該不那麽生你氣了。”
葉沉自嘲一笑:“雯姐,能讓少爺生五年的氣,就憑我麽?”
餐廳陷入沉默,雯姐訥訥的看著葉沉:“別這麽悲觀,小葉,你們怎麽說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葉沉點點頭,把碗裏最後一口飯送到嘴裏,起身到水池邊,帶上橡膠手套把碗洗了。
除了當事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朋友。
從葉沉隱瞞自己是男生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把鬱理行看成朋友。
一切都是幼稚的少年自作聰明,促成了他短暫的單方麵的;卑微的又熱切的初戀。
五年前他在醫院醒來,偶然間聽到了女傭們湊在一起說夫人跟老爺離婚的原因時,葉沉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回到房間洗了澡,葉沉從書包裏拿出鬱理行折的潦草的卷子繼續寫。
鬱理行的藥好像很管用,葉沉活動手指的時候感覺沒那麽疼了。
卷子打開時,那張鬱理行寫的答案輕飄飄的滑落到了地上。葉沉彎腰撿起,小心用拇指摩挲著鬱理行漂亮的字跡。
就像鬱理行給他的手上藥時那麽輕柔。
那張物理卷子葉沉到底沒有寫完,因為他就這麽盯著那張答案紙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