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線帽男人帶著葉沉像遊魚一般混入了夜色裏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就是葉沉今天選擇了一件最不起眼的純黑色羽絨服的目的,他扣上帽子,擋住那張過分漂亮的臉,一個閃身就與背景融為一體。
毛線帽帶著他不急不緩的跟著往前行進的人流朝遠處的佛塔走去,鬱理行跟趙嶽趕到的時候,滿眼都是一顆又一顆的人頭,還上哪找葉沉的影子?
鬱理行慌了,他真的慌了。
連生氣都來不及,他趕緊撥了一個電話,叫手下的人以最快速度趕到南湖公園的廟會。“帶葉沉走的那個人帶了一頂棕色的帽子......”
葉沉的手心又出汗了,越靠近佛塔,那股檀香味就越重。葉沉在冬日的冷空氣裏聞著這股味道,沒來由地想起了鬱理行身上經久不散的冷香。他打了個冷顫,這味道,讓他感覺鬱理行就在他附近,時刻監視著他。
他拉了拉毛線帽的袖子:“咱們快點走吧。”
“走得快會被發現......”毛線帽忽然皺了眉,他眯起他那雙吊晶三角眼,“那個人,不對,他追來了!”
“鬱理行?”葉沉驚呼,還沒反應過來,被毛線帽拉著胳膊朝佛塔跑。人群在這時候不再是天然的掩體,而是前進的阻礙。“他從哪叫來這麽多人?還這麽快!”毛線帽頻頻回頭,四五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像魚追著餌料一般死死的咬著。
“現在怎麽辦......”葉沉的心髒因為緊張跳得如同擂鼓,不能被鬱理行捉住,千萬不能!人群因為被推搡,都一臉怒氣的回頭看著他們,剛想開口罵人,又被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擋住了路。
“韓冬就在前麵。”
“踩腳了踩腳了!這都推推搡搡的要幹什麽啊......有沒有秩序了?!”人群裏一個大媽被踩了腳,尖叫的聲音蓋過了音樂,附近人群的目光全都齊齊地看過來,原本有序的隊伍瞬間被打亂。治安警察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