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臥底的警惕性讓諸伏景光察覺到有人進入時第一時間把口罩拉了上去。然後他就意識到似乎沒什麽用。
如果這世上有什麽人哪怕他包成蘿卜也能認出他, 那他的警校同期們必須要占一席之地。
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
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
景光:陣平,你聽我解釋——
“……鬆田警官。”倒在床鋪上的年輕警官用虛弱又沙啞的聲音輕輕叫道。
他的臉上三分倔強三分委屈還有一分視死如歸寧死不屈。如果不是時機不對, 諸伏景光真想為他鼓掌。
太能演了。
下一屆奧斯卡沒你我不看。
鬆田陣平當然是認出了諸伏景光。但這樣一來, 現場的情況他就更搞不懂了。
#四年不見,我的同期生究竟成了什麽?
鬆田陣平詭異的沉默也引起了秋山奏的警覺。
這不應該。
按照他的劇本,鬆田陣平難道不是該當即衝進屋內, 與那黑衣人戰作一團,他英勇神武, 劈手奪下鋼管高高舉起, 那黑衣人卻將身一扭,反從他□□逃走了。
現在這個狀況非常不對。
秋山奏花了一秒認識到,這倆人好像認識。
可能關係還不差。
他馬上啟動planB,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仿佛要把心髒都咳出來。鬆田陣平果然顧不上別的, 先來看他。
“你還好嗎?我馬上幫你叫醫生。”
秋山奏喘著氣說:“沒事,問題不大。”
那位黑衣人也十分上道,鬆田陣平的注意力剛一移走,他就馬上撲出窗外,鬆田陣平遲了兩秒追到窗口, 茫茫黑暗中已經找不到人了。
和秋山奏預想的一樣, 黑衣人並不希望自己被認出。而且哪怕他知道鬆田陣平認出了他, 他也不希望在此時暴露身份。
很好,局麵依然非常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