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覺得不太對勁兒。
等秋山奏把他嘴上的膠帶撕下, 他止住笑,深呼吸了兩下,恢複冷靜,“你玩夠了?”
秋山奏沉默不語。
“那該我提問了, 春, 你是不是在做什麽危險的事?”
秋山奏:……啊?
鬆田陣平的雙手依然被縛在身後, 姿態卻顯出幾分隨意,他漫不經心地陳述, “我這個人不相信別人嘴裏說出的話,隻相信自己的雙眼所看到的。”
他嗤笑, 目光銳利, “裝得那麽凶, 卻一點也不敢動真格的, 你在騙誰?”
棘手。
早知道鬆田警官是個棘手的家夥,但這種敏銳度未免太過頭了。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件事先放到一邊, ”鬆田陣平現在已經能用十分平靜的語氣提起這件事,就像是在分析別人的事情一樣, “那些監視, 或者說暗中保護我的人是怎麽回事?”
“根據我的推測, 那些人應該是你安排的。你到底在做什麽,甚至危險到需要安排人保護我?”
鬆田陣平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他的眼神充滿審視性地落在身前的黑發男人身上。
背後的手腕還在偷偷地努力掙脫。
將近一月未見, 男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疲憊感。他的長發隨意垂下, 像一彎黑色長河。白色和服穿在他身上, 好似是披了一身白色月光, 如夢似幻。
他抬起一雙灰色眼眸安靜地看著他。
不再故作凶狠後, 他又變成了那個更接近鬆田陣平記憶中的樣子。卻比那時候更加冷漠。
“聽說我離開以後你一直在找我。”
秋山奏聽公安向他報過這件事, 年輕警官將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尋找他上,他差不多跑遍了整個東京,還計劃著要通過電視台發布尋人啟事。
幸而最終被公安悄無聲息地攔下。
一旦讓組織注意到鬆田陣平對藍橙酒的在意,很難保證組織會采取什麽行動。殺掉一個小小的爆.處班的警察對組織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