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根據建築裏印在灰塵上的腳印判斷出在他之外, 至少還有一個人剛剛進入這裏。
會是誰不言而喻。
鬆田陣平靜靜地注視著樓梯口,他的手臂上劃下了兩道口子。他沒有帶刀,用的是地上撿的鋒利石子, 血肉翻開, 麵上卻十分冷靜。
甚至還笑了下。
九生春樹從樓梯上直接跳下來,打掉他手裏的石子, 抓住他的手腕。
鬆田陣平不自覺曲了下指節,點評道:“比我想的還要快一些,你這一路都是直接跳下來的嗎?”他看了眼對方的腿,“你的腿不舒服, 別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秋山奏:?
他怎麽好意思這麽說的?
還要臉嗎?
作道直人藏在上一層的樓梯轉角處,沒有大佬的吩咐,他不敢露臉。但是敢小心翼翼地探聽八,啊不是,探聽消息。
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可惜那兩個人聲音太小了,聽不清。
“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做什麽?”鬆田陣平問。
“與你無關。”秋山奏回答, 他拿起鬆田陣平的手腕, 看著上麵蜿蜒的血跡皺眉, “我舍棄了一條腿才救下的性命, 如果你不把它當一回事, 我也沒辦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鬆田陣平——”
“如果你要奔向死亡,我會比你更早地迎來終結。”
“別再拿這個威脅我。”
鬆田陣平縮了下手腕, 辯解道:“……我沒有要威脅你。”他看著對方的眼睛, “我隻是想問清楚, 如果我一直找你,是不是會給你帶去危險?”
黑發男人的沉默似乎是一種默認。
“那你聽好了,我以後不會再找尋你的下落,但如果你要見我,我隨時等著你。所以你給我好好活著,不許出任何差錯。”
“既然我的命是你救下的,那你就在暗處好好看著。”
“在我死亡之前,你不能走向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