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嚴景林的助理,希伯來漸漸了解了嚴景林的起居和生活方式。
嚴景林的管家平日裏並不住在這棟房子裏,他住在這條街道大約三百米的地方,不太近有事情卻也可以快速趕過來。一天裏他白日飯點的時候帶著食物過來之後再外出處理事情,屋內常備水果和蔬菜。多數情況下,嚴景林是並不需要他留下的。
嚴先生和張管家是今年才買了房子過來住的,過來之後陸陸續續有很多手續要處理。法國這邊手續繁多一向是出了名了,如要住下來需要辦理的文件太多。光是購房證明他們就來來回回跑了五六趟,更不談其他證明。
而嚴先生不想讓管家陪著,嚴母把張管家放在嚴景林身邊自然也有及時報告他心情狀態的意思,這些難免讓嚴景林感覺不自在。於是準備出國之前,嚴景林就拒絕了張管家和他住在一起。
過來之後,家裏人到底不放心,考慮到同齡人或許能夠和嚴景林聊得開,張管家才提出了找當地同齡人當助理的事情。
這就招來了希伯來。
原本作為助理希伯來是要在嚴先生想要出去的時候帶路,以及要買什麽的時候出去買東西,白天在屋子裏待著,聽從嚴景林的指示。嚴景林原打算把樓上房間留給助理,讓他自行休息的,不必過多打擾自己。
結果希伯來一來,變成了督促他學習。
無外乎其他,嚴景林實在看不下去希伯來的拖延症了。
如同大多數的學生一樣,希伯來估摸著是擁有十分嚴重的“死線綜合症”,不到最後期限基本不怎麽努力。
書頁翻來翻去沒翻過去,每看一會兒就忍不住從中間翻到尾看看還剩多少。屋外築巢的鳥進度都比他快,看著也更努力些。
希伯來漸漸地在嚴景林這裏感受到一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覺,這主要在於嚴先生的德語真的非常優秀,完全可以輔導他,然而痛苦也在於嚴先生真的非常嚴格,會在希伯來第三次問同樣的單詞不會後讓希伯來抄寫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