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出來的時候,驅散了所有的不快,一切借著夜色躲藏在黑暗裏的傷感經過熾熱的太陽這麽一曬,好似也煙消雲散了一般。
希伯來在日光的召喚下從**爬起來,一晚上沒睡好的結果是起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的。手機裏貝爾瑪奶奶發來消息,告訴希伯來和嚴景林這幾天不用去陪她,她這段時間想要一個人待一待。
盡管擔心,希伯來仍還是要尊重貝爾瑪奶奶的意願。
院子裏的大太陽將地麵曬幹,從屋內向外看的時候,能夠看到空氣中飛舞的灰塵,他們不動聲色地參加一場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宴會,可惜屋子裏的主人不曉情 趣,一盆水潑了出去,將灰塵拍回了地麵。
今日依舊要去隔壁家。希伯來出門前他特地檢查自己的著裝,他將衣領翻得整整齊齊,用清水輕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一些。盡管夜晚過得糟糕,然而新的一天開始了,他仍舊希望能留給嚴先生一個完美的印象。
從敲響門到打開中間隔了一陣時間,希伯來站在門口,情不自禁地想象這時候的嚴先生在做什麽。或許像以前一樣早早起來,也或許今日特殊,嚴先生正在休息。
昨夜隔壁的燈光將夜晚從屋子裏強行驅散,一直到今日,太陽出來,燈光融入到明亮的白晝之中。早晨庭院小有微風,吹過身上的時候一瞬間舒適得讓人感覺正適合睡個大覺。如果這時候房屋的主人躲在柔軟的被子裏,也絕對是情有可原的。
希伯來打了個哈欠。他想,如果再過一會兒嚴先生還沒有出來,那麽他就發消息給嚴先生,讓嚴先生今日睡個好覺。
然而門裏麵傳出一陣聲響,再過一會兒,門打開了,屋子裏的嚴先生穿戴得整整齊齊,頭發梳理得不見一絲散亂,看起來給希伯來一種將要出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