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在一家酒吧找到了工作,不大,但對學曆沒有硬性要求,所以程讓勉強也算得上一個管事兒的,陸斯聞陪他麵試,程讓在樓上和經理聊的時候陸斯聞就在樓下等著,他明明知道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經過,卻還是心疼了。
因為他知道經理一定會問‘什麽學曆’這個問題,或許還會追問一句‘為什麽不繼續讀’他不知道程讓會怎麽回答,也不能確定程讓在不在乎,但他卻很心疼。
那是程讓本該擁有的最平凡的,卻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其實陸斯聞在聽到程讓說要工作賺錢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要脫口而出‘不用,我有’。可理智拉住了他,他也慶幸自己被拉住了。
他們是平等的戀愛關係,程讓不會希望在經濟方麵依靠自己的,那不會是程讓想要,甚至是聽到自己那麽說的。
自己辭職和他一起離開北城這回事兒即便如今事事相處融洽,可陸斯聞知道這事兒其實在程讓那裏沒有過去,程讓還是會覺得有壓力,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若經濟再不獨立,程讓會覺得不平等,或許還會縮回殼裏去。
這家酒吧不似樊舟在北城的那家熱鬧,是清吧,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小酌幾杯,順便聽聽音樂的,陸斯聞在吧台坐著聽了三首歌程讓也從樓上下來了,陸斯聞看著他一步步地朝自己走過來,最後在自己身邊坐下,點了一杯檸檬酒。
“怎麽樣?”陸斯聞問他。
“明天來上班。”程讓笑著:“試用期4500,轉正差不多6000.”
陸斯聞挑了挑眉,為他高興:“既然這麽順利,晚上是不是要請我吃飯啊?”
“好啊,你想吃什麽?”
“犛牛火鍋吧。”陸斯聞說:“又降溫了。吃火鍋暖和。”
程讓點點頭卻沒說話,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陸斯聞的臉上,陸斯聞見此便笑了,湊近他小聲說:“我知道你想吻我,但是程小讓,這裏是公共場合,注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