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麽在平淡中度過,溫祈每天不間斷地發信息“騷擾”時寄寒,有時候抱怨劉施沂壓榨員工,有時候十分臭美地發張自拍,有時候是自己做的甜點等,都是溫祈生活的點滴。
時寄寒有時候回一兩句,有時候不回,兩人的處境完全顛倒了過來。
“嘶~”溫祈一個走神,手指又被切刀割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立刻湧出來,在一旁的錢為忠見到,立刻停下機器,著急地找創可貼,溫祈忙說自己沒事,他已經習慣了。
這些天來,他都已經不知道被割了多少次了,手指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創可貼,曾經光滑的手變得傷痕累累,錢為忠勸道:“不然還是我來吧,反正你也做的差不多了,也算有心了。”
溫祈搖了搖頭,“這不一樣。”
錢為忠看著已經下定決心地溫祈,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了,他在心裏歎了口氣,希望對方能珍惜溫祈這一片真心。
溫祈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麵已經光滑如初,至少不會嚇人了。
他猶豫了一下,給時寄寒打了個電話,時寄寒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有事?”
溫祈開玩笑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
“沒事的話我先掛了,我這還忙著呢。”時寄寒一邊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在電腦上輸入病曆,他並不是拿喬,他麵前確實坐著病人。
“別呀,我是有事找你。”溫祈生怕他真掛了,急忙道,“就是,晚上能和你一起吃飯嗎?我在餐廳訂了位子,有東西要給你。”
溫祈不自覺地捏著一份文件的紙,力度大得簡直要把紙捏破,他忐忑不安地聽著對麵的呼吸聲,他從未想過他有一天也會這麽患得患失。
“好啊。”時寄寒很輕易就答應了他,“把地址發給我。”
溫祈心花怒放:“我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