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抵擋不住熱烈的朝陽,使得整個房間都處於昏暗的光線內,時寄寒麵無表情地將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遮住了那抹曖昧的紅痕,他拿上手機,卻在房門前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想回頭看一眼。
但也隻是似乎。
隨著關門聲響起,溫祈睜開眼,裏麵沒有絲毫睡意,他歎了口氣,呆呆地看了好一陣天花板才起床。
這不動不知道,一動嚇一跳,四肢像是被重新拆過似的,不止酸痛無比,動作間還能聽見咯吱聲,那腿軟得,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扶住床頭櫃,這會兒早就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
洗手間裏溫祈站在鏡子前撫摸著身上斑駁的吻痕,嘴上嘀咕著下手真是夠重的,心裏卻挺高興,隻要是時寄寒給他的,無論是什麽,他都甘之如飴,跟個受虐狂似的,溫祈自嘲道。
時寄寒的反應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事已至此,他隻能一步一步來,昨晚已經算是意外的收獲了,心冷了這麽多年,不是一夕之間可以熱起來的。
他已經打算對時寄寒付出自己的全部,不求回報,不留退路,不懼受傷。
時寄寒,如果愛你是深淵,那我甘願自縛雙手,粉身碎骨,一直是我愛你也沒關係,偶爾被你刺傷也沒關係,隻要偶爾還能相擁而眠。
他不是天主教徒,卻願意成為專屬於時寄寒一人的朝聖者。
想通了的溫祈仿佛卸下了一直背著的重擔,整個人都逐漸明朗起來,他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毫不客氣地打開時寄寒的衣櫃選了身衣服穿上。
溫祈在房間裏找了一圈都沒發現自己的手機在哪,最後來到客廳,在地上團成一團的褲子裏找到了,他按亮屏幕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是劉施沂的,他疑惑,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能有什麽事?
溫祈回撥過去:“喂,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