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許執暉沒有睡覺,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他以為會收拾很久,結果最後連一個小行李箱都沒有裝滿,向遠之買給他的衣服他一件沒拿,全都留在櫃子裏。
他沒有花別人這麽多錢的習慣,本來想著以後慢慢還回來,但是看來現在沒有什麽以後了。
生活用品也都是向遠之準備的,他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好像還真的沒有留下什麽痕跡。
哭過一場之後,大腦開始逐漸冷靜下來,許執暉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打包好扔進了走廊裏的垃圾桶,向遠之不會在意這點東西,他人都走了,沒必要把這些東西再留下了。
做完這些,他看著自己的行李箱,坐在沙發上,仍舊沒有開燈,也沒有睡覺,就這麽睜著眼,打開電視靜靜地把自己剪好的視頻看了一遍,剪的時候滿心歡喜,現在看來實在有些嘲諷。
客廳裏慢慢變亮,許執暉站起身來,一直窩著腿抱著膝蓋,以至於腳一著地麻得沒能站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一宿沒睡之後有些頭疼,不過沒什麽關係,許執暉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會不會有黑眼圈,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狼狽。
昨天結束的時候太晚了,向遠之留下來睡了,不過兩個人卻不在一個**,各睡各的,他本就沒有和別人一起睡的習慣,許執暉已經是個例外了。
他穿衣洗漱,等著聶安巡醒了,語氣淡淡道:“就到這吧聶安巡,沒有下次了。”
聶安巡剛睡醒,帶著朦朧的睡意愣怔地看著他,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倒也不意外,但是還是想挽留一下,“遠哥,我平時不打擾你,你想找我的時候還可以找我。”
“我不想。”
“……是因為他嗎?”
向遠之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聶安巡往後縮了縮,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在向遠之這裏,他家裏那個男人是不能提及的禁忌。